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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篇文章写得非常细致,把两天的采访里面的各种细节都写进去了,
2025-05-06 09:53:49
方可成3年前这篇文章写得非常细致,把两天的采访里面的各种细节都写进去了,好处是展现了更立体的学者生活,乃至满足了窥私欲。不过,也正是因为写得细,所以也有更多机会展现了作者本人的视角。有的细节读起来让人觉得,作者还是用带了一些刻板印象的视角去看项飙、看学术圈的。以下举几个我读起来不那么舒服的细节——1️⃣ 在描绘项飙的日本妻子Mika时,作者写道“特别是她的神态,总是恬静安宁的,很有西方人憧憬中的东方感觉。”我个人认为,这种东方主义的形容不太妥当。这当然比西方人直接描绘自己的东方想象要好,但作为来自东方的写作者,是否要用西方人的东方主义视角来形容一个同为东方人的人?2️⃣ 还是写Mika:“她的英语和项飙的一样好,没什么口音。”有没有口音和英语好不好真的没那么重要的关系。把口音当成判断语言的标准,是中国人的一种偏颇的执念。口音和个人能力的关系没那么大,更多反应的是社会环境的影响。在美国人英国人那里,用口音来判断社会地位,来给人分三六九等的习惯,其实他们自己是做了不少反思和批判的。3️⃣ 一段与媒体相关的:“他说在新加坡时,一位叫杜赞奇的印度籍美国学者对他影响很大,杜赞奇住他家楼上,每天都读《金融时报》,可他是位历史学家。项飙从杜赞奇那里学到,无论你做什么研究,‘看人世’是学者必修的日课。”我觉得这段挺无厘头的,学者读报纸,这不是天经地义的、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?更何况,《金融时报》是一份非常高端的报纸,用那个有名的英国段子来说,读这份报纸的人是“实际拥有这个国家”的人。每天读《金融时报》,真算不上什么“看人世”。4️⃣ “我和项飙进到研究所后,先是发现所有人都管所长叫飙,既尊敬又亲近。”这个纯属想象了,直呼其名是通用的习惯,没有特别尊敬也没有特别亲近。总不能叫“项所”吧?5️⃣ 作者和秘书对话,说项飙“工作合同都懒得读完”,不知道带薪假有几天,而且着装随意,秘书的回答基本是在说: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?学术界不都这样吗?项飙喜欢讲具体而微的问题,我就也分享一些具体而微的感受[破涕为笑]跟项飙坐火车去上班 | 谷雨点击阅读原文137 715来自圈子优质长文分享会100万+人已经加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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